不愈

永远都在做梦

【MHA】003

⊹mha原女原著向 有综其他

⊹看我不爽请拉黑

⊹妹名羽生早花 CP是胜

⊹更改版 烂我知道。


又是一个让人提不起劲的早晨。从半透的窗玻璃往外看去,几只飞鸟落在那榕木的树梢上,没停留多久,便又因为羽生早花直勾勾的视线四散而逃。如烟一般,不留下一点痕迹。

占据了她大半视野的是更遥远的天边,早夏的天气实在是好——那湛蓝广阔的天不挂一片乌云,让人想起童话中小美人鱼的那片海,梦幻、不切实际。

这样好的天反倒让人莫名中增添了点烦郁——这样的天用来睡觉再适合不过了。羽生早花想着,又叹起气来。

大概是人总会在忧郁的时候遇上所谓不幸,她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。

“羽生,这题答案是什么?”

恍然回神,转头看见相泽消太正盯着自己,脸上一副死相。他的手指落在黑板上,那位置便是课本上一道经典的例题。

“锐角三角形,有向量ab相乘大于0。”羽生早花没多想就答。

相泽相太那万年不变的表情终于有了点松动。他微微张了张嘴,好半响才又说:“上课别走神。”

她应了声好,便又拉开椅子坐下继续神游。只不过这次她的视线不再是落在窗外了,而是落到前桌的乱成一团的头发上。

啊果然,不管看多少次都还是很像......话说下节课是英语来着,麦克老师吗?啊耳膜开始隐隐作痛了。

四十分钟的课对羽生早花来说还是太漫长了,让人从游戏想到宇宙都是绰绰有余的。

而前桌的爆豪胜己当然不会知道她在想什么,他只知道背后有一道恶心的视线一直粘在身上,让人浑身发毛。

他原本正想转头骂人两句,却又想起她有张能说会道的嘴,真要吵起来还说不定谁绕晕谁。于是只能又忍下去,继续听课。

上午的时间便在这样的枯燥中,如沙漏般一点点流过。


“碰——”午休残存的最后一点闲暇被突如其来的破门而入撞开,落在地上碎了个彻底。羽生早花从半梦中惊醒,她望向门口,近两米的美漫风硬汉正斜立在门口——是欧尔麦特。

“我——很普通地从门而入!”他拉长了声音和学生们打招呼。

自从欧尔麦特在前面出现的那一刻开始,教室里就迅速的蔓延开吵闹的空气。同学们看起来好像都有些激动,羽生早花听着身旁的讨论声,只是慢悠悠的把撑着脸的手换了一只。

欧尔麦特在众人的注目下,动作浮夸地走上讲台:“事不宜迟,今天的课程是——战斗训练!”

他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张小卡片,又引起一片莫名的欢呼。

她看见坐在前面原本兴致缺缺的爆豪胜己腰都直了起来。

“那就请同学们换好衣服到训练场集合。”欧尔麦特挥挥手又从前门跑走了。


羽生早花走的慢,便又不知不觉地落到队伍的最末尾。她低头扯了扯身上的战斗服,大小刚好合适,辅助装备也确实是她要求的。

只是...怎么变成紧身的了?

她的上身是一件紧身的白色打底,死库水式的版型让人在裤腰的位置露出点腰来,连着暗紫色的泡泡袖。在手肘往下一点的位置是黑色的袖套,而手上是一双机能风的露指手套,那粗糙的布料虽然起到了实打实的保护作用,但也扎的人掌心疼。

下身是遮到大腿中间的短裤,腰带上放着两个长方形的盒子,里面装着的是钢钉和小型的麻醉针。腿部其余位置全都被半透的黑色布料包裹着,右腿在那上面绑了腿环,用来存放匕首和钢钉。

“明明我在要求上面写的是宽松啊……”羽生早花又拉了下腿上的裤袜。

身边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,听见她小声的抱怨,便答:“应该是按照个性设计的吧,紧身阻力小比较方便行动。”

羽生早花转头看去,是那个耳垂上有着耳机插头的紫发女生,好像是叫耳郎响香来着。

她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对方的装束,红色的T恤和黑色的马甲,一眼便看出那摇滚朋克风。

“你的战斗服很帅气,是朋克吗?”羽生早花笑着问她。而耳郎响香点了点头,语气里带着些激动和欣慰的意味:“终于有人懂了啊,羽生同学你真有品!”

她指了指站在不远处的欧尔麦特:“喊我早花就好啦...还是听听老师说什么吧。”

耳郎响香赞同地点了点头,转向欧尔麦特的方向。

“今天要进行的是2对2的室内对战。有什么疑问尽管提出来吧。”欧尔麦特用右手敲了敲自己的肩膀,那副样子倒是像可靠的大人。

“请问胜负的判定机制是怎样的?”“可以把人揍飞吗?”“会存在开除学籍的惩罚吗?”“我这个斗篷是不是很帅?”

前面的问题都还很正常,最后一个是什么啊叉出去。羽生早花看着欧尔麦特的笑容一点点僵硬下来,便掩着嘴偷笑。

他猛地举起双手,作投降状,示意他们一个个说。平日那明媚有力的笑容如今倒是衬出他的力不从心:“圣德太子啊!”

“从第一个问题开始...”他从战斗服的口袋里掏出一本小抄,认真地朗读起来:“...必要的时候我会叫停对战。”

爆豪胜己面露不满的神情。

饭田天哉举起手:“请问分组是由什么决定的?我们班有21个人,多出来的一个是怎么办?”

欧尔麦特从不知哪里掏出来一个抽奖箱,又解释起来:“分组靠抽签决定,至于多出来的一个人...”

他的目光游离,最后落在正在扎头发的羽生早花身上,于是剩下二十双眼睛便齐唰唰看向她。

一股寒意从尾椎骨返上来,不详的预感蒙上心头,有只手粗暴地拍打着警钟,那甚至比防空警报都响。她像猫一样,警觉的弓起背,往后撤了两步

那样多的视线让人不自在,她下意识松开了手上刚拢起来的头发,于是那漂亮的黑发又落到肩上,变成如丝绸一般的帘,从中又透出那青莲紫的挑染。

“羽生少女。”欧尔麦特的笑容还是那样的明朗,在她看来那却像是一处深不见底的陷阱,踏足进入则有万劫不复。

“怎么了。”羽生早花在脸上扯出一个勉强的笑。

“因为考虑到你那bug一样的个性,和谁对战大概都是胜利。”欧尔麦特把小抄小心翼翼地塞回战斗服的口袋里,又竖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,“所以你的对手将会是我。”

对手是谁倒无所谓,反正规则不变就不算问题。羽生早花在心里盘算着,权衡利弊后便干脆的答应。

“噢忘了说,规则会有变动。”欧尔麦特又说。 

羽生早花神色不平静了:“这种事情怎么不早点说啊!”

而罪魁祸首欧尔麦特只是故作乖巧地挠了挠头,轻笑着答她:“我忘记了嘛。”

“啊一点都不可爱啊!而且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吧!”她后退了好几步,伸出食指对着人大喊大叫起来。

那个近两米的壮汉走上前,拍了拍人的肩膀,脸上带着得意之色:“羽生少女总不会反悔吧...那我们就正式开始今天的课程了。”

羽生早花咬住下唇,朝着他的背影挥了几个空拳。


羽生早花和欧尔麦特的对战被排在了最后。看过了前面那么多组的对战,她现在倒也不紧张了。

突然后背被人轻轻点了点,那温热的触感只停留一瞬,便又消失。

她转过头来,又看见耳郎响香。

那个紫发的女孩面露担忧的神色,但还是给她一个鼓励的笑:“加油啊...早花。”

“谢谢响香亲~我去了。”羽生早花朝她眨了眨眼,挥了挥手便从监控室的门口离开。

从那大门出了去,入目便是满眼光亮,在昏暗的地方待久了,突然的刺眼强光让人难以适应。她揉了揉眼睛才继续往前走。

欧尔麦特叉着腰站在一栋大楼前,脸上还是带着笑:“那羽生少女先进大楼勘察,五分钟后正式开始。”

“明白。”羽生早花步子顿了顿,活动了两下手腕,又从腰侧盒子里掏出一副眼镜戴上——那是用来辅助计算的。

她迈开步子,又自那光亮中朝黑暗走去。


羽生早花巡查过之后便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躲着。

打开眼镜的辅助功能,视线里闪出一堆荧光蓝的数据,好似一堆乱码,看的人眼花头晕。

她扶额,轻哼了一声,又反应过来这时不能发出一点动静,便又闭上了嘴。

十分钟,只要撑过这十分钟,就胜利了。羽生早花看了眼时间,心里暗自盘算着。

和欧尔麦特正面对上定然不是最优解,虽然可能有点胜之不武...

正式开始的铃声响彻了整片天地,听见入门的走廊处传来脚步声,她放轻了呼吸,又往角落里缩了缩。

而另一边的欧尔麦特站在入口处,光由他身后打来,在深昏的走廊里留下更暗的阴影。

“躲猫猫吗?哈哈少女真是童心未泯——”同脚步声一起响起的还有他的叫嚷,大楼以一片寂静作回答。

四下静悄悄的,他敏锐的察觉到不远处的吸气声。

在那里吗?欧尔麦特放轻了脚步,厚重的战斗鞋碾过水泥地板上的砂砾,发出怪异的摩擦声,却又为这场游戏增添上些许可怖诡异的气息。


一边呆着的羽生早花听着奇怪,这么久了没有一点动静,不应该。

有什么不对劲。她越发警惕起,手也缓缓摸上大腿处的钢钉。

背靠着的墙壁冰冷无比,她听到在那后面一声轻轻的脚步,倒吸了一口凉气,想也不想就发动个性。也正是她逃离那个地方的下一秒,那面墙壁像是落在地上的玻璃制品一样,碎了个彻底。

砖石的碎片四处飞溅起来,她却不敢抬手遮挡视线。

从那堆沙尘里出来的,是好久都没有大动作的欧尔麦特。

好险...要是再晚一步就直接游戏结束了。羽生早花的目光落在被战斗服包裹着的手臂上,甚至能看见分明的青筋。

欧尔麦特又大笑起来:“捉迷藏到此为止了羽生少女!接下来就是堂堂正正的对决了。”

这下麻烦了。她抿紧了唇,有几滴冷汗从额发间滚落下来,显露出眼前困境的棘手。

双方力量的悬殊、个性使用的限度和战斗技巧的差距,构成了这场取胜概率近乎为零——也就是必败无疑的对决。

手在抖,血液好像都一点点降温、凝固起来。

羽生早花的视线紧紧地跟着欧尔麦特。那目光像是医者手中用于解刨的手术刀,要把对方的每个动作每个呼吸像骨肉一般,都细细拆分开来。

下一秒,那抹明晃晃的黄色就冲到她跟前,带着一阵强劲的气流,险些把她吹飞。

随着而来的是伸向她脖颈的宽厚手掌。

好快。羽生早花侧身,抬起手掌卸掉朝着自己来的那点力道。

欧尔麦特并不打算给她喘息的机会。他又抬脚狠狠踢向人脆弱的腹部。

那动作实在太快了,让人看的眼花缭乱。知道躲不过去了,羽生早花干脆地发动个性,空间移动到房间外的走廊上。

才逃开还没有一分钟,那面相连的墙壁又被人打破。

她咋舌,余光瞟了眼时间。

刚刚躲着应该有两分钟多,所以应该是——还剩六分钟。

对欧尔麦特格斗技巧肯定是起不到作用的,麻醉和钢钉...大概也是派不上用场的。

一直这样跑下去?不行。个性和体力都会在时间结束之前到达极限。

继续躲起来?不行。没多久就又会被找到吧。

正面迎战?这是最愚蠢的选择。

对面的人和自己根本不是同一个重量级的,无论是在体型上还是在力量速度上,要是肉搏,自己不知道能不能撑过两分钟。

所有的生物在那个人面前都变得脆弱无力,控制住自己也不过和碾死一只蝼蚁一样简单。

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?什么投机取巧也好,卑鄙下作也罢。

她要赢。

大脑超负荷地飞速运转,她把过去十来年的记忆都从脑里拿出来翻了个遍,同时还要集中注意力观察欧尔麦特的动作。

突然,好似断开的电路终于被人接上,所有所有的手段都被推倒,大脑一片空白,唯独剩下一个画面——倒塌的大楼和割裂的支柱。

欧尔麦特又攻过来了,她闪身躲过这一拳,随后就往楼上跑去。

她一边跑一边扔钢钉,可那落点根本是没有规律,毫无章法,让人看不出目的,就好像是故意用来迷惑人的。


欧尔麦特都想不明白,那监控室里的人也是如此了。

“为什么往楼上跑了?”饭田天哉抱着胸,摸了摸下巴。

上鸣电气答他,语气里带着试探:“是不是想拖延时间?一口气跑到楼顶再传送下来?”

“那钢钉要怎么解释?”八百万百提出新的疑问,监控室里又安静下来。

站在角落的爆豪胜己只是盯着电子屏幕,咬紧了唇。


“羽生少女不逃了吗?”欧尔麦特跟着羽生早花上到一个空旷的楼层,那里没有多余的房间,有的只是几根支柱和贯穿楼层的窗户。

欧尔麦特没有上前,只是盯着站在窗户旁微微喘气的少女。

“我是敌人对吧。”她突然发问,声音里微微颤抖,用的却是陈述的语气,“敌人才不会管别人的死活,对吧。”

欧尔麦特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。

白井酱,我就借来用了。她在心里默念。

下一秒,她沿着窗户边奔跑起来。手上拂过一块块的玻璃,那些带着尘的玻璃无一例外都横着出现在支柱的中间。

欧尔麦特才反应过来她的意图,想要阻止,可是已经来不及了。他去找那个白色的身影,发现那人站在其中一根支柱旁边,脸上的笑带着疲惫,却又像是得意。

“再见了英雄。”

她发动个性,将那支柱的一段空间移动到别处,沙尘扬起,那大楼便在顷刻间倒塌。

离时间截止还剩一分钟,结果是胜利。


远处的监控室炸出如雷的惊呼。

大楼内所有的摄像头在一瞬间全部失灵,最后的画面是羽生早花把一大块混凝土转移走。

“这是!”丽日御茶子看着一片黑的监控画面,面露惊慌,“他们不会被压住了吧?”

怎么可能会被压在瓦砾下啊,爆豪胜己咬了咬唇。

像是回应他的话一般,饭田天哉指向一个画面,“快看那个!”

电子屏幕中,四处扬起的沙尘里显现出一个身影,那少女脸上带着点擦伤,有一点血从那伤口处落下,那大概是被飞溅出的碎石划伤的。

她的状态看起来并不怎么好,整个人弓起身,捂着胃部剧烈地咳嗽起来。反胃感如海浪一般又涌来,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,让人精神都要涣散。

大块的砖墙下面传来响动,自那废墟砂砾中走出来的是欧尔麦特。

被压住的是他,可他除了战斗服有点破损,浑身上下找不到一点伤口,和对面狼狈的羽生早花对比实在是鲜明。

“哈哈哈哈!真是被耍了啊!”欧尔麦特叉起腰,停在她面前,落下一大片阴影,“竟然想到用这样的手段!嗯,羽生少女很有魄力嘛!”

“好恶心...”羽生早花蹲下身,捂着嘴干呕。

欧尔麦特的笑僵在脸上,“这是在说我吗哈哈。”

厚重的烟尘在天上一点点散开,又有的在气流中上升,在无边的天空上形成一层屏障,由此天空都变得暗淡无比。

远处耳郎响香关切的跑过来,把她扶起,“还好吗?”

“我没问题啦。”她脸色苍白,扯出个笑容后又干呕起来。

看起来不像没事啊。

欧尔麦特当然也注意到了。他上前走了两步询问道:“需要去医务室吗羽生少女?”

而那个黑发的少女站直起来,侧身倚在耳郎响香的身上。她擦了擦唇角,又深呼吸:“我再缓一会就好。”

“那我们今天的战斗训练到这里就结束了!老师在这里就先……告辞!”

欧尔麦特朝着那宽大黑暗的出口跑走了,鼓起一阵强风,把蒙在天上的风尘都吹散,把满天的云彩又重新还给惊艳的早夏。

骄阳似火般烧起,好像是准备把少年心里的郁结都烧开。

那火总会烧到她身上的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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